
劉禹錫〈陋室銘〉敢向運命借志氣,痛快抵擋時代的車轍輾過,徹底的把不屈的「我」和平庸的「芸芸眾生」分開,永不低頭。和世界對抗當然是螳臂擋車,但是瘦弱的螳臂,因此有了力量,有那麼瞬間竟能撐起全世界,〈陋室銘〉為的就是那一瞬間而標誌出永遠的詩豪:劉禹錫。

柳宗元通過攀登西山的旅程,虛心、放下,擺脫了禁錮心靈的惴慄,獨立於經驗事物和歷史現實之外,具有天地境界的永恆價值。
使得〈始得西山宴遊記〉刷新了旅遊文學的高度。記下了飛瀑直下的人生,仍有在思想、境界上超越的可能性。

蘇軾知道:悲涼的背後還有甚麼,是人的執著造就自己的悲嘆,只有放下執念,放下不肯成為別人的過去的傷感,才能別有見地。〈赤壁賦〉通過辯證性思維,跳脫表象,看到真實的存有,所以不必傷感成為過去,唯有成為過去,才是超越本體的永恆。

桃花源記就是陶淵明的出走日記,天空從來不在遠方,不假外求,只要我們不侷限在自我的界線,向外踏出一步,就能擁有界線外全部的藍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