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悟空是「心猿」,而《西遊記》無非就是講「心」的修煉過程。在《西遊記》一書中,孫悟空曾變化成各種生物,雖說他被如來佛祖困壓於五行山下,但仍野性猶存,所以心猿要歸正,要「滅六賊」,須是「心定」才能修煉。
《紅樓夢》中最能襯托悲傷的,就是夜宴這一回的歡快,歡快中能以喜襯悲,在歡樂的占花中,讖詞卻又充滿悲傷的暗示。幾只花令就令大觀園的盛夏繁花再現,但再現後,又用了多少眼淚把這些讖語落實。這一夜被晨鐘喚醒以後,繁花開始步向凋萎,走向《紅樓夢》的收束。
中國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的《紅樓夢》,當然不只談情;但卻是談情的千古佳作。其中寶黛的愛情,尤其牽扯人心,意難平。顯著的人物性格、洋溢的生活興味、細膩的幽微情感,……在在成就了不朽的藝術典型。
《西遊記》的六耳獼猴,出於《西遊記》第五十七、五十八回,難辨獼猴之難。故事在深刻的警醒我們,修行不但包含外在的種種考驗,還要和自己的心魔對抗,勘破負面情緒,方能回到定性,才能真正讓理想落實在生活之中。
頭戴紗帽,身穿褐裘,騎一頭瘸驢,卻馳行若飛的虯髯客,有順隨、重情的英雄之質,卻不只是英雄而已。他能領略天命,從中修行,得到處世的大智慧。〈虯髯客傳〉除了是一則好看的傳奇,更是一條修行之路,要讀者解讀出"天命"的真正況味。
賈政對寶玉才性是明白的,但這樣纖細的才性是要多苦多病的。正因為他是一個了解兒子的父親,正因為他被迫平庸過,所以我們更應該知道,賈政常要扮那樣的黑臉,是多麼不容易的事。難為賈政當一個「男」上加難的父親,在那樣父權封建的時代,是他將「未了」變成「好了」,用自己的被迫平庸的悲劇換一齣終能諒解、和解的喜劇。
寶玉出家其實是別有深意的結局,在人間,愛有助力,同時也有阻力,然而常常令人感受深刻的,卻是它的無能為力。而出家,是在重重無力間,唯一超拔的可能了。
《紅樓夢》的晴雯之死,她心中最深的憾,或許是率真的她,在和寶玉相處的時間裏,卻沒有忠於自我情感,沒有選擇愛以及被愛。縱有巧手也難補破碎的心,烈性更為她帶來了毀滅;不過臨終前的最後告白,晴雯終究得到了情感的自由,因而無怨。
寶玉和黛玉,誰愛誰比較深呢?黛玉的"你好我自好",不同於寶玉殉道式的愛情,而是追求一種更精神面的相契,追求一種不管寶玉如何,我便全盤接納,沒有條件、不求回報,顯然黛玉深懂愛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