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安身立命」另一章——道家說「逍遙」

《莊子》藉「魯侯養鳥」的故事,以闡明要避開道德偏見的傷害,就要避免「執一無權」的「成見」,不要對他人造成道德壓迫。因為我所喜歡的,不一定也是他人喜歡和接受的。人生沒有「定於一尊」的標準,主流價值未必適用於所有人,還必須考慮個別差異以及能否適才適性?我們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遵循同一標準,也要避免好意不受用。
《莊子》藉「魯侯養鳥」的故事,以闡明要避開道德偏見的傷害,就要避免「執一無權」的「成見」,不要對他人造成道德壓迫。因為我所喜歡的,不一定也是他人喜歡和接受的。人生沒有「定於一尊」的標準,主流價值未必適用於所有人,還必須考慮個別差異以及能否適才適性?我們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遵循同一標準,也要避免好意不受用。
中國哲學的本質是「安身立命」,是要安此生、立永命,創造生命無限的永恆價值。想要創造生命的無限價值,就要勇於實踐理想,要「知其不可而為之」,不怕挫折阻難與橫逆,始終抱持「我欲仁,斯仁至矣」的信念,堅持到底。
中國哲學是生命的學問;生命最大的課題在於「如何安身立命?」人怎樣才能在現實生活中,找到足使自己安心棲身、進而突破有限形軀以實現永恆價值的生活方式?是做為一個人,終其一生永無止盡的追尋。
「辯證詭辭」的運用,是中國哲學難捉摸的另一個原因。中國哲學語言經常使用具有雙向特質的「詭辭為用」方式。例如道家「遮此顯彼」和儒家「徹上徹下」的辯證詭辭方式。
中國哲學的辯證詭辭,正是一般人容易產生誤解的地方。實則涉及形上、形下兩界的哲學義理,絲毫沒有矛盾,只是我們要先懂得辯證詭辭,才能掌握其義理。這種情形,老子稱為「正言若反」、莊子稱為「弔詭」或「謬悠之說、荒唐之言」。
哲學原為愛智之義;但語言文字、知解系統的知識論,卻非中國哲學的主軸。先秦時期諸子百家的中國哲學,不論各宗各派,都是強調生命的哲學。既是生命哲學,便要強調實踐,因此中國哲學又有相應於此一型態的特殊語言用法即「辯證詭辭」,以及凸顯「得意忘言」的思維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