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現代人看來,這個故事有些迂腐可嘆、難以產生共鳴;但細思主人翁尾生一言九鼎的承諾,卻猶如一座明燈。《莊子.盜跖(ㄓˊ)》篇中描述了尾生與女子約見於橋下,但因大雨河水暴漲,女子因故未依約及時來到,尾生為了不失信於女子,在激流中苦抱橋柱不肯離去,未料最後卻被暴漲的河水淹死。看完這個故事,我們姑且不論故事是否真實?但一定有人忍不住要罵尾生怎麼這麼笨,為什麼不會先離開,要白白搭上一條性命?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……?
是的,現代詩人洛夫也在〈愛的辯證〉中寫道:
……
緊抱橋墩 我在千噚之下等你
水來 我在水中等你
火來 我在灰燼中等你
愛情靠這至誠的信守來見證,這一諾千金是兩人相約的基石。如果連誠摯的信用都沒有,就算對方再好,也不能成為長久的伴侶。孔子也說過:「人而無信,不知其可?」就像車駕少了連接的鈎釘,是無法前進的。我們雖不建議用這麼強烈的方式來表現自己執著的價值,但也因為如此的執著,更凸顯了信守的可貴。
古今中外談「信用」二字,是衡量一個人能不能往來或建立長久關係的重要指標。一個人的良好信用,不只是在人與人交往時需要,譬如和今日金融機構來往,也是首要必備的條件。所以為愛情守信、為朋友守信、為親人守信、為自己守信……,或許不應被訕笑、或著被說成像傻子般的愚昧呢!
古人的物質、生活條件太差,除了看天吃飯外,大多只能乞求三餐溫飽,以致古人多重視精神層面的感受。相較於現代人的多采多姿生活,人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勝於愛情或其他一切,原來農業社會的許多傳統價值標準,有些已被今日追逐物質、金錢、享樂的觀念沖潰。有太多的選擇時常會困惑我們的心靈,又太多的異音也會迷炫我們的理智。即連讀書也有人以能賺多少錢作為第一選擇的方向,譁眾取寵、金錢遊戲、神話般的商業模式快要成為眾人競逐的唯一標準。金錢、物質、享樂,取代了信守的珍貴。
人類在地球的歷史演變過程中,可尋根的部分也不過幾萬年而已,人類要走的路還很長,除了延續自我的生命外,還有許多更具積極意義的不同價值觀存在於你我的生命之中,什麼是我們應該優先考慮的事情呢?不妨暫放手邊的一切,靜靜思之……
- 如果沒有考慮清楚,千萬不要做出承諾,我們應該一諾千金,信如尾生。
- 信如尾生,會讓我們成為信守承諾的人。
- 信如尾生,有時可以成為面對困境時的強大精神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