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位山東男子竇旭,某個白天睡覺時,恍惚中看見一位穿著褐色衣服的人站在他床前,似乎有話要說。
竇旭起身,問對方何事,褐衣人說道:「我家主人想請您到府裏一趟。」
竇旭納悶地問:「你家主人是誰?住在何處?」
褐衣人只回答:「就在附近。」其餘不願多說,竇旭雖然心中滿是疑惑,但卻也半信半疑地跟著對方出了門。
走出家門,才拐個牆角,竇旭就瞬間被帶到一個有著千層萬戶,樓閣層疊錯落的王宮,建築相當特別,是人間少見之景。眼前眾多宮人與女官在宮內往來忙碌著,突然有位官員快步而至,十分恭敬地歡迎竇旭,並將竇旭帶至殿堂。
竇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官員說:「平素未曾前來拜見,甚至不知有如此宮殿。承蒙諸位熱情款待,使我內心相當不安。」官員答道:「先生出身清高,世代累積厚德,我家君王對你景仰,因此想和你面談。」
竇旭:「敢問君王是誰?」
官員:「等一會兒您就會知道。」
話剛說完,就有兩位女官員前來為竇旭引路。他們進了兩道門來到大殿,君王一見竇旭,便連忙走下王座相迎。竇旭環顧四周,仰望殿上的一幅匾額上寫著:「桂府」。雖然接待官員與君王態度熱情,但面對這樣的場景,竇旭心中不免緊張不安,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君王似乎察覺竇旭的心思,便舉起酒杯豪邁地說道:「你我既是鄰居,緣分深厚,請盡量開懷暢飲,不必疑惑。」
妙答對聯巧獲良緣
酒過數巡,殿內響起悅耳的絲竹之聲,樂音纖細幽雅,令人陶醉。君王突然起興說道:「我有一副對聯,其上聯是『才人登桂府』,想問在座各位何人能對。」宮內眾賓客低頭沉思,竇旭卻想都沒想便隨聲答道:「君子愛蓮花。」
君王聞言,開心地說道:「先生此聯絕妙!『蓮花』正是吾家公主小名,豈不早有緣分!」於是君王便遣人傳話給公主,請公主出來拜見君子。
不久後,公主入內,才十六七歲的她,人如其名,長相貌若天仙、如蓮花般靈氣動人。君王命其向竇旭行禮,公主羞怯地拜完就又快步離席了。而竇旭初見公主,為其美貌所驚豔,一時呆愣住,甚至君王舉起酒杯勸他喝酒都沒有聽到。
君王又察覺竇旭的心思,便說:「我的女兒你看起來相當匹配,可惜自慚並非同類……」然而竇旭像癡呆了一樣,並沒有聽到君王的話,直至鄰座踩竇旭的腳才警醒。
竇旭若有所失又有些慚愧,離開筵席時說道:「承蒙您熱情接待,不覺喝醉了,失禮之處還請見諒,天色已晚,我這就告辭,不擾您公忙。」君王起身:「見到你,我心裏十分高興,怎倉促告辭呢?你既然不肯留下,我也不勉強,若你還想再來,我們隨時歡迎。」回程途中,竇旭想起君王稱其與公主匹配,後悔自己竟一時癡傻未加表示,搥胸蹬足時,不覺已經回到家中。
竇旭忽然驚醒,窗外太陽已經西沉,原來宮中所遇僅是大夢一場。但夢中情景歷歷在目,讓竇旭回味不已。他吹滅蠟燭,希望重尋舊夢,可惜夢境已逝,只有悔恨感歎。
二度入夢再會佳人
竇旭夜夜尋夢不得,相當悵然。直到某天晚上,睡夢中他忽然又看見先前那位內官過來,邀請他前往作客。竇旭興高采烈抵達宮中,見了君王便跪在地上叩拜。
君王扶起竇旭,款款問道:「我想把小女嫁給你,先生不會嫌棄吧。」
竇旭聞言簡直喜出望外,立刻拜謝答應。而君王隨即下令擺宴歡慶,眾人歡宴之中,蓮花公主與竇旭交拜成親。
是日洞房,竇旭對者公主深情說道:「有你在眼前,真教人樂而忘死。只怕此情此景僅是美夢一場。」公主連忙摀住竇旭的口:「那天初見郎君,我也傾心於你,你我兩情相悅,此刻俱在彼此眼前,那裡是夢呢?」
翌日清晨,竇旭為公主擦脂塗粉,甚至用帶子量公主的腰,用手指量公主的腳,逗得公主笑開懷:「你瘋了嗎?」
竇旭答說:「因過去屢次為夢所戲,所以這次要仔細地記下愛妻一切,即便是夢,也能夠憑此思念。」
正當兩人調笑恩愛之際,突然一位宮女跑進來喊叫著:「不好了!不好了!大難臨頭了!妖怪闖入王宮,君王已前往避難,公主也請快逃呀!」
竇旭好不容易再次入夢抱得美人歸,王宮卻突遭劫難!該如何化解危機?請見下集分曉。
蔡孟軒 老師